走出别墅，佩儿才意识到龙珠还没找到。
现在发生了命案，现场已经被封锁，一时半会也没法再找。
“我们先离开这里吧。”克拉克的声音打断了佩儿的思绪。
她点了点头，但还是不住地回头看向那栋别墅。
“那个偷袭我们的好像不是普通人，也不知道苏格兰场的人能不能找到线索破案。我们要不要去提供点信息，让他们更有方向性一点？”
“不。”克拉克一口就拒绝了，他不想佩儿掺和到这件事情里去。
那个偷袭者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，而且，从他的人造机械手臂上的技术上来看，像是八十年代俄罗斯的产物，这种已经完全消失的科技如今却突然出现，这人拥有着超越常人的身体素质以及改造的科技产品，背后的势力一定不容小觑。
佩儿虽然厉害，但仅限于她的身手。
一旦牵扯进入，很难脱身，克拉克很担心她遭人算计。
佩儿像是看出了他的担忧，补充道：“我们可以匿名提供消息，这样就不用担心会暴露了。”
即使有了线索，苏格兰场的警察也未必能够捉到人。这件事还得要专业的来。
“不行。”克拉克在这件事上坚持不让步：“这件事我会拜托人处理，让苏格兰场的人尽快捉到凶手。你不要参与。”
“好吧。”
见克拉克好像自有主张，佩儿就没再说什么。
第二颗龙珠一时半会应该是拿不到了，佩儿便打算先去搜集其他的。
今天已经很晚了，他们便不打算赶夜班飞机离开伦敦了。两人找了附近的酒店住了下来。
佩儿倒床就睡，而另一个房间的克拉克却正在紧张着。
因为，他要打一个电话。
今天和那个偷袭者交手的时候，他并没有改变样子。虽然院子里很暗，远远只有街边暗淡的灯光，但，他不能完全保证对方没有看清楚他的面容。
能够悄无声息地执行暗杀任务，这种人必定是谨慎小心，心思深沉之辈。他今天一时没忍住出手了，一旦那人深究他的身份，必然会查出点什么。
这就很糟糕了。
想到后果的克拉克还是下定了决心，拨通了电话。
另外一头的布鲁斯看着手机屏幕上出现的名字，眉宇一挑。接着，他接了电话。
“什么事？说。”
听到对方一贯冷淡的声音，克拉克默默松了口气。
原本还以为布鲁斯会因为他没汇报佩儿的事生气，但现在看来，好像是自己多虑了。
“有件事先告知你一声。”克拉克心虚道：“我刚好撞见一起凶杀案，那个什么，我肯定不能让凶手在我面前堂而皇之地跑掉啊，所以我出手了。”
“嗯。”
听不出布鲁斯声音中有什么情绪的克拉克继续道：“我没来得及伪装。”
“你展示了超人的力量？”
“一点点。”
“呵。”布鲁斯冷笑一声，道：“你别告诉我，人你也没捉住！”
“呃……他扔了颗手榴弹。我怕伤害到附近的人，就先转移了……”
“所以，你现在是在寻求我的帮助？帮你找到那个很有能猜测到你真实身份的人？”布鲁斯不紧不慢地查看着苏格兰场的监控，一边搜索着案情报告，一边冷嗖嗖道。
“不仅如此，我发现这件事很蹊跷，那个杀人者很不寻常，与被杀者不像是寻仇的关系。他精通人体的各处要害，像是专业的杀手。而且，他的左臂是被改造过的机械手。”克拉克其实心里有个不怎么好的猜测。
因为实在是太巧了。
他们来伦敦去那栋别墅的原因，是因为佩儿要搜集橙色玻璃球。
而就在同一时刻，别墅主人被专业杀手杀死。
这种种巧合，很难让他不做进一步的联想。
杀手的目的，也许就是那颗橙色玻璃球。
——那到底是什么东西？为什么佩儿会如此在乎它，在乎到不惜跨越洲际，不惜闯入神盾局的秘密基地？！
克拉克对这颗玻璃球越发重视起来，但他却没有和布鲁斯言明。
“哦，你还有别的事要说吗？”
电话那头的布鲁斯这次莫名的冷淡，这让克拉克心中涌现出了不好的预感。
“没事了。”
“嗯。”
克拉克正要挂断电话，就听到那头冷冷得来了一句：“既然你废话说完了，现在来一趟我房间，3401。”
电话已经挂断，克拉克却陷入了短暂的懵逼状态。
3401？
那不是隔壁？！
……
布鲁斯早就来伦敦了？！
克拉克木然地敲响了布鲁斯的房门，一进去，就看到了各种监视仪器。
最显眼的，莫过于苏格兰场最新提交的一份案情文件。
其中，有一份证物被布鲁斯着重拉了出来，占据了电脑的一大块版面。
——那赫然就是佩儿在北美沿海群岛神盾局秘密基地里拿的那颗龙珠。
只是，里面镶嵌的星星的个数不同。
布鲁斯注意到了他的神情，像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道：“看来，你认识这样东西。你们氪星的产物？”
“不，不，不！……”克拉克连忙摇头道：“我不认识。”
“是吗。”布鲁斯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。
***
第二天一大早，佩儿就醒了过来。她伸了个懒腰，拉开窗帘，站在落地窗前好好享受了一番凌晨柔和的阳光。
洗漱完后，佩儿换了